我在很努力的贴合小v的文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说了你们自己看吧 @高と银の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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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换了一个新的驻唱, 抱着把木吉他深情款款的演唱Nothing on you。高音清亮,中音浑厚,宽檐帽衬着中规中矩的夹克衫和牛仔裤,一看就是一个正经歌手。
而上一位显然没什么正经样儿的驻唱呢?
就好像是在这高雅又撩人的G调氛围中插进了一个B调,夜的进行曲淌了一半儿就生生给扭进了欢乐全家桶。
摆满了Campari和Vermouth的吧台上,戴着半拉面具的银发驻唱小哥正晃悠着腿往薯条上挤番茄酱。
“哦。”
桂平静的消化了一下眼前的信息:“合着你俩都共进晚餐两年了?还天天一起回家?”
“只是顺路,顺路。”银时一脸你在想什么的表情,“反正我每次都是最后一单,高杉只是截了单顺道儿把我载回去而已——对不高杉君?”
高杉果断的点点头。
“哦。”
桂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真不知道该对这个高中同学的EQ做出怎样的评价,不但没法儿评价还忍不住怀疑这货是怎么混上高中的。
次次点单都同一个外卖员,还是个小鲜肉,还包单,还天天送你回家。
哦。有这样的外卖小哥要我我都嫁了。
“银时,你真不讲义气。”桂说,“驻唱的工作还是我给介绍的你天天点肯德基都不告我一声。”
语毕,他又看向高杉。
你也是,真不讲义气。你这马子还是我给介绍的你天天送肯德基都不告我一声。
桂有点儿心疼自己。他盯着那份全家桶,补充一句:“好歹留个辣翅。”
“嗨呀,我本来刚开始点的是单人餐的。”银时怨怨的叹了口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结果突然有一天签了份双人餐,吓煞我了你懂吗,这不平白无故多花三十块钱还撑得慌吗?然后高杉就跟我说,他也还没吃饭,就顺便给自己点了份,还说以后他埋单。阿银我就寻思着,啊,也行吧,一来二去都是这么一个人在送怪辛苦咧,权当犒劳人家了,反正双人餐还有蛋挞吃。”
银时又叹了口气,仿佛在感慨人生艰难活着不易。他啃了两口炸的金黄酥嫩的鸡腿,用左手捏了根薯条喂向高杉。
“来张嘴,啊——”
——合着你就这么犒劳人家???
淋着番茄酱的薯条软趴趴的被送到了高杉嘴边儿上,过量的姨妈红酱汁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桂一阵提心吊胆。毕竟高杉最讨厌马铃薯了,不但讨厌马铃薯,更讨厌酸味儿。
但是接着,他看见高杉张嘴咬住了那根看上去就酸掉牙的马铃薯条。咀嚼,下咽,神色自若。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微笑。
桂的心里,某样刚刚才碎成渣的东西被糊起来又碎了一遍。
他再一次觉得眼睛疼。
说起来,他刚给高杉牵了这根线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太操心,每次gay吧散场都是早早的回去。一方面,自己身为一个Alpha,他实在不喜欢太多Alpha云集的地方——即便是宪法明文规定信息素不得在公众场合释放——但是那些重叠在一起的雄性气息也很让人膈应的慌。
桂不由开始严肃的思考起来,是否是对高中同学的缺乏关心才导致今天吃不上辣翅。
当然,银时不吃辣他也是知道的,就比如,现在,他看见银时就被辣堡呛的脑壳儿冒泡。
于是高杉招招手,向调酒小哥要了杯加冰的蓝色FOX,然后那插着柠檬和薄荷伞的昂贵饮品就像白开水一样被银时灌进了肚子里。
伏特加配辣腿儿堡。
桂想着,很不错,这种洋气的组合应当加入肯德基豪华晚餐。
桂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针已然将要攻下上上地,他又抬头看了眼高杉,这货今天晚上被银时蘸着番茄酱一口一口的喂下去了半包薯条。
很是服气。
用绳命在撩,撩不撩得上还没个准儿。
“说起来银时,你每天都这么晚回去?”
“哈啊?有问题吗——”
“当然,难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桂正色,顺便看似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高杉,“我可听说,T公司最近抓作风,尤其是禁止兼职第二副业,万一你再因为迟到被查到什么……”
“嗨呀,假发你可别提了。”银时再一次怨怨的叹了口气,“总部严格也就算了,怎么还管到分公司来了?”
“不是假发,是桂。你职位高,拉仇恨,自己多长点心眼儿。”
“职位高又怎么了?如果那么点儿薪水够吃喝的我也用不着出来赚外快了。”
“怎么,你那坏心眼儿的部门上司还在压榨你?”桂又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高杉,“又是加班不给钱,还剥削劳动成果?”
“你知道的,我是个Omega。”银时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剥着蛋挞壳,“没人权,难上位,开销又大,抑制剂那玩意儿简直贵的惨绝人寰。”
“同样的时间,阿银我在这儿唱歌赚到的钱可比加班多的多。”
高杉忍不住插话:“可以不用抑制剂……”
银时打断他,转向桂:“你看,就跟高杉似的,没人愿意往这gay里gay气的偏僻地儿送外卖,但是高杉就给送啊,不都是生活所迫。”
“……”
桂一脸同情。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这发小也确实是被生活所迫了——谁让他一早就对这gay吧最为耀眼的驻唱一见钟情了呢。
T公司堂堂总裁,每天折腾完各种业务还要放下总裁的身段隐姓埋名,给自己旗下某家分公司的小职员送肯德基,还一送就送了两年,风雨无阻。
如果不是真人真事儿并且这俩人一个是发小一个是高中同学,桂简直要高呼一声这不是标准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吗要不要这么正宗这么套路啊,放到八点档都能直接开播了。
而现在,这个迟钝到飞起的言情剧主角,正攀着总裁的肩跟他拉关系:“如果我被炒了,干脆跟你一块儿送外卖好不好啊。”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桂悲哀的想,我遥控器呢,现在换台还来得及吗。
指针转向午夜一刻。
桂看着门外那辆黑色的HONDA限量版重型机车,在风中凌乱。
“这是什么?”
“HONDA啊。”银时自然的接下高杉递过来的头盔,理所应当的仿佛全世界的送餐车都应该这么狂霸这么拉风。
他奇怪的问道:“怎么,你没见过吗?”
眼神中似乎还透露着对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同学的几分同情。
桂再一次为银时的智力感觉到了深深的捉急。
“那行。”他深吸一口气,“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噗,呸呸呸!”
机车马达发出一阵轰鸣,扫了他一嘴沙子。
“回见哦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银时住的地方其实不远。
不远,但是gay吧地儿偏,总有些黑心的出租车司机要趁机抬价。抬价都算是好的,再点儿背些,月黑风高的劫个色耍个流氓也不是没有的。
银时想起来刚和高杉认识的时候,就总是抱怨,抱怨上班太累兼职太苦,饿着肚子唱歌打拍摸黑回家还提着心吊着胆。
那个时候,高杉就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淡淡的说,那我送你吧。
——我送你吧。
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甚至更像是客套的一句话,却坚定的生根然后发芽。
约定一样的,风雨无阻。
每每到家的时候,银时都会意外的觉得有些遗憾。
……如果住的再远一些,能把此刻拉长就好了。
如同往常一样的,说明天见,互道晚安。
高杉将多余的头盔放进后座,鞋底还没挨上离合,却听见银时叫住了他。
他摘下头盔,有些疑惑的偏过头。
他看见银时难得的拽下了那半拉银色的舞台面具,碎发扫过额头又垂下来,面具之后,清晰的显露出一双剔透的璃红色眼睛。
“你不是说,不用打抑制剂也行吗?”
他最喜欢的,自信的,光彩照人的驻唱,朝他勾了勾唇角。
“所以。上来坐坐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