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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情仇那么长,为你荒唐一世又何妨。

DAY 61 荒唐的事情

山贼高x压寨夫人银。写给瓜瓜老婆(。
 @来自沙漠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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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事情】

高杉晋助这辈子干过的最荒唐的事,大概就是抛下养尊处优的贵族身份,跑上山去当了土匪。

山贼高完美的继承了少爷高的头脑和毅力,兢兢业业的招兵养马拔草开荒,不到一年就组织起了一支声势浩大的土匪队伍——名曰鬼兵队,还被簇拥着当上了头目。

——鬼兵队是高杉大人建立的,这山大王高杉大人坐之无愧。

于是高杉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既然当上了山大王,就得干点山大王该干的事儿吧。

但是,并没有党首经验的高杉大王不知道山贼都应该干些什么,于是就有人谏言:

这歌儿里唱的好哇,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啊不对,好像跨次元了。

总之,高杉表示和尚是很嫌弃的,但是公主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于是第一步,党首说,先抓个压寨夫人吧。

于是山前山后全匪参与,齐心协力地给他们新大王物色绝世美女当夫人。

于是坂田银时就这么晕晕乎乎的被八人大轿一路唢呐红红火火的抬上了山。

于是麻袋扒下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傻x了。

麻袋里的男人有着不长的银色卷发,瞪大了一双赤红的眼睛,惊慌失措的拿屁股蹭着地往后挪。

“报...报告大王。”轿工一号扑通一声跪下,抽抽嗒嗒委委屈屈的哭道,“俺们跟山脚下那尕瘩村子的银说,拿你们村儿最好看的银送上花轿俺们晚上来抬,俺也不知道那帮孙子给送了个带把的银啊。”

“是人。”轿工二号说,“不是银。”

“送回去再抢一个咯。”轿工三号说,“逼逼个劳什子。”

高杉沉思片刻,上前踩住了麻袋又蹬了一脚,里面的人便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

“算了,留着吧。”

抢来的东西哪有送回去的理儿。

带把的也要上。

于是诸匪欢天喜地的把新娘捆的扎扎实实拖进了洞房,重新聚会喝酒唠嗑吃肉,还给村里人抓了一大麻袋的喜糖。

大喜之夜,山上下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坂田银时龇牙咧嘴的捂着屁股,他的身上除了层层垒垒的吻痕,还叠着清晰的绳印。

他愤怒的控诉:“是变态吗!”

“是。”高杉晋助坦然的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银时相当恼火。

“不行。”高杉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要回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现在是压寨夫人。”

“阿银我是被绑来的!再说了老子是男的!男的!”

“那也是压寨夫人。”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跟土匪讲道理?”

一哭二闹都无果的银时开始以行动示威,于是他白天的上吊绳成了晚上的情♂趣道具。

折腾了数月的压寨夫人终于安生下来了,可能是被山贼大王不舍昼夜的“爱♂”所感化,可能是山里的匪徒只是外表凶神恶煞实则意外的友好,也可能是餐谱新加的布丁很合他的胃口,总之,坂田银时最终在山上安定的呆了下来。

山贼的日子说闲不闲,越货交易,有时候还会劫几车皇粮,接济接济山下闹旱灾的村子。

然而这些都和银时没什么卵关系,高杉的事情他全然不问,高杉也不会跟他说,自打上山以来,银时就把“什么也不干端着一张脸吃白饭的压寨夫人”的活儿干的完美到挑不出半点毛病。

直到某一天,高杉越货回来受了伤,银时才抬抬眼睛,盯着他手臂那处和自己瞳底一样的血色:“能不抢东西吗?”

高杉扯绷带的动作顿了一下,复而继续:“不抢你吃什么?”

“你可以自己种啊。”银时想了想,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耕女织,桑床满圃。”

“男耕女织?”高杉一挑眉稍,“那你是织还耕?”

“都不成。”银时无赖的把腿往床上一撩,“我可是压寨夫人。”

于是高杉·原少爷·现土匪头子·晋助为了博得夫人一笑,到底还是在山坡上种了一小片麦田,闲余的时候还会亲自去打理打理。

虽然收成不怎么样,但开花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小小的淡淡的白色,还有清新的香气,经常会给他一种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安宁的感觉。

时不凑巧。

皇庭终究没有忍得下这根时不时就戳你一下的长钉,剿杀来的猝不及防,山势地形也显然是被勘察过的,侦察兵在报信的途中就丧了命,很多匪人还在梦中就被割破了喉管,连高杉都没躲过抓捕。

火光冲天。

鬼兵队有一个漂亮的压寨夫人,是从山脚的村子里强抢来的村民,战事之前被高杉关在里屋,这是线人给的情报。

于是英勇的带队将领一路破荆斩棘,杀进了里屋。

屋里的人一身月白色和服,露出的脚踝白皙又精致。漂亮的银色卷发微垂到肩,剔透的红色眼眸望着窗外,似乎有些发怔,侧脸的轮廓好看的让人心慌。

年轻的将领羞涩的低下头,轻声安抚:“这位夫....夫人,不必惊慌,您已经安全了。”

对方似是受惊过度,眼眶发红,神情激动:“滚,老子是男的。”

之后,银时跟随剿匪的皇家小队凯旋而归,而高杉因为烧、杀、抢、掠,祸国殃民,忤逆皇室,遭千万人所唾弃,被判为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即日处刑。

“你有亲人吗?”

银时摇了摇头。

“......朋友呢?”

银时又摇了摇头。

“这样啊。”

年轻的将领犯难了。人质是获救了,但是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

他看着那人茫然的神色,心头不由一紧:“其实屯所现在职位还有空缺,要不然你.....”

“朋友的话。”银时突然开口,“过去,曾经有过一个。”

那是极为遥远的过去了。

遥远到他的身高还不如山坡上的小麦苗。

他盘腿坐在小土包上啃着生麦穗,一抬头,就看见了直直盯着自己看的少年。

那个少年穿着很华贵的衣服,模样也很清秀,翠色的眼睛似乎流着珠玉的光。

少年静静的看着他,他就静静的回望过去,谁都没有说话,静谧的可以听到风声。

“少爷!”匆忙赶来的下仆将少年拉向一边。

“那是鬼之子。”下仆神情骇然,“会给人带来不详!”

于是他站起身,漠然的抱紧了怀里的刀,转身离去。

要说坂田银时这辈子最大的荒唐事,应该就是跟和他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高杉晋助成了朋友,甚至交情愈来愈深。

总之,那个人就是堂而皇之的宣布:“以后,我罩着你。”


没人看得见你的好,我看得见。

没人听的懂你的心,我愿意听。

没人喜欢你,那我来喜欢你。


作为皇家旁系的贵族少爷,高杉不可能永远呆在这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即便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很多年。

“跟我走。”那个人说,“这里的人不会接受你的。”

“是吗——”他打着哈哈,“也许吧,不过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总觉得去别的地方很不习惯呢。”

对方微微蹙眉:“那我回来找你。”

“别这样啊大少爷,这不是折我寿吗?你安安心心在豪华大房子里呆着就是了,啥时候想起阿银我了就多寄点钱过来。”

然后,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倾上去吻了他的唇,清清淡淡,轻如蝶翼。

他说:“一路顺风。”

对方怔了一下,一勾唇角:“你这样,是要被砍头的。”

“啊啊。”他风轻云淡的笑笑,“是这样呢。”






“.....后来呢?”

“后来?谁知道呢。”银时耸肩,“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

俗套的故事。

俗套的剧情。

高杉是对的,这里的人从来没有接受过他。否则也不会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他上供给山贼。

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这座山已经姓高杉了。

强势而嚣张的主权宣布,以领主的姿态。




银时去劫狱的时候,身上无可避免的中了好几刀。

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没进衣领,他抹了一把,迷迷糊糊的埋怨着都怪那个臭屁又霸道的少爷不让他拿刀,才害得他身手退步了这么多,想当初小时候一起翻墙爬树掏蜂窝的多利落。

他的眼里没有国界,也没有所谓的天下大义,只有一个人,一个曾经守护过他的,现在轮到他来守护的人。


没人看得见你的好,我看得见。

没人听的懂你的心,我愿意听。

没人喜欢你,那我来喜欢你。


现在,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他有些艰难的架起因为牢刑而明显虚弱的男人,带着他一起向外走去。

“喂。”男人翘唇,“你这样,是要被砍头的。”

“啊。”他轻笑,“是这样呢。”


何为正。

何为邪。

如果说善恶只存在于拯救和杀戮之间,那么,为了你,颠覆天下又怎称得上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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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段乱世佳话,伉俪情深啊。”

新来的小成员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大,那人正低着头清点货物,不怒自威,神情严肃而专注。

他再次赞叹:“不愧是高杉大人,模样好还有气势。”

配得上这样的男人的,想必夫人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吧。

“高杉大人?”方才讲故事的前辈狐疑片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方才了然。

他微微一笑,说:“那位,可是我们的压寨夫人呐。”


END
爱恨情仇那么长,为你荒唐一世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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