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纲丢失不知所措系列。
生存现状:第七天(吧?)一狼五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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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诡异的寂静。
纯银材质的捕兽夹安静的横陈在大理石地面上,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以其为暴风眼,作山雨满楼之势展开。
“我拒绝回答。”高杉神色冷淡的开口,“守则里明文规定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入他人房间,你们违规了。”
土方冷笑:“你也未必是人。”
“你就是了?”高杉愈发冷淡的回击过去。
“哼。”土方不屑,“那你把地上的银器捡起来啊,如果能安然无恙,老子就相信你是人类。”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向你证明身份?”高杉抬眼,语气莫名的嘲讽。
桂避嫌一样的踢了踢那沾着血的捕兽夹:“附议。在你自己都没法儿自证清白的情况下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就是狼,自个儿不小心踩了陷阱拿出来嫁祸别人。况且,你说这是纯银器就是纯银器?谁又能证明你没淬什么毒液,就等着别人摸呢?”
高杉不想再和这群人废话,拢了拢衣领就打算往楼上走去。
“啊咧——既然这样,那只好公开处刑了吧。”橙发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既然这样,就来投票吧。”
声线是少年特有的清朗,语气却淡漠的好像只是在进行一场无关人命的过家家一样。
“每周都是可以投票出局一个人的吧。”他歪下头,“今天是第七天,可以的吧土方桑?”
“嗯。”土方点点头,举起手,“高杉晋助,一票。”
一旁半疯的女人尖叫着跟从:“两票!两票!杀了他!杀了他啊!!!”
总悟抬手,五指并拢,一本正经的:“土方十四郎,一票——”
“........???”
“混蛋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老子对着干?!”
“安心啦土方桑。”少年比了个ok的手势,“只要旦纳也投独眼先生就没有问题了。”
“你傻了吗混蛋!对面还有两个人啊混蛋!如果他们都投了老子就是平票了啊混蛋!!!”
“啊咧,是哦……”少年若有所思的托了托下巴。
“......给老子去切腹啊!!!”
“嘛啊,算了。”总悟无所谓的耸耸肩,目光转向银时,“旦纳,你会投的吧?”
银时的心脏没来由的猛跳了一下。
他无端的觉得,那少年的目光太过意味深长。
他望向高杉,对方却似乎对这场处刑浑然不在意。
他不太确定高杉和桂会不会真的像总悟说的那样,投了土方的票以求自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确实是最完美的化解办法。
或许这才是少年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剔除嫌疑人,而是根据投票结果来判断眼下的站队情况,顺便也对自己试探一把。
虽然以高杉的性格,可能不会投给任何人。但少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类,对他而言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脑飞速的转过几圈。银时对总悟扬起一抹浅笑:“当然。”
他缓缓的抬起手。
“等一下!”
银时停住了动作。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桂。
“在这之前,我有话要说。”桂顿了顿,犹豫了片刻,然后将隐没在衣领中的挂件取了出来。
一颗小巧剔透的,水晶球吊坠。
“我是预言家。”桂将水晶球握在手里。
“根据预言家的神职职能,我可以在每七天内,查验一个人的身份。”
“那么。”桂长长的吸了口气,转向高杉,“现在,高杉晋助,告诉我你的身份。”
高杉错愕了片刻,随后接过了桂手中的吊坠。
水晶球在他掌心发出了柔和的蓝光。
——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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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失算了吗。”
烟灰缸里的烟屁股已经堆了一层,浓重的尼古丁稍稍安抚了内心的焦虑。土方打开窗户,室内的轻烟和室外的冷风相互交换,温度骤然降了几个百分点,混乱的大脑却反而冷静下来。
如果桂小太郎的预言家身份坐实......
那么,高杉晋助就是他发的金水。人类无疑。
他和冲田的人类身份都毋庸置疑,而坂田银时则是这场游戏中的主导者猎人。
按照这种方法排坑的话......身份不明的就只剩下那个女人。
这样一来,女人受了过度刺激疯疯傻傻的模样难道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装出来的吗?
但是他又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低。
那么除非,高杉晋助,坂田银时,桂小太郎,他们三个中有一个人的身份是假的。
或是两个人都是假的。
土方站在窗口,迎着山风重新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真正的冷静下来去思考现状,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于急躁了。
游戏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明了起来的。必须更多更多的去收集情报。
他无端的又想起来,上一轮游戏,那个死在他怀里的女孩。
该死,心脏又疼起来了。
这一次,一定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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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小太郎是预言家。
高杉晋助等其余四人,身份不明。
银时靠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尾巴。
现在是先杀掉预言家以绝后患,还是赌一把运气试着干掉猎人?
原先他以为,他抢了猎人的身份游戏应当会对自己非常有利,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人类的能力,局势反倒更加扑朔迷离。
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巫师,他不太敢轻举妄动。游戏里不乏巫师先给自己备好回生药的,如果他不小心杀掉了巫师,那等于直接暴露狼身份。
不过眼下,游戏中极为重要的神职预言家已经出现了,正常的狼人大概都会先选择他下手。
所以相应的,其他人应该都会在暗中保护他。
看样子,土方身边的那个小鬼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某些事情不先处理好的话,到了下一个七天,如果桂要查杀他,一切就全完了。
银时决定先去桂那里打探打探情况。
他拉开房门,看见走廊清冷的月色里,站着一个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相顾沉默了一会儿,土方又问:“啧,这个时候你出来干什么?”
“哈?”银时蹙眉,“这话难道不该我先问吗?多串君,你大半夜杵我房间门口干什么?”
土方在窗台摁灭了烟头,朝银时走近了一步。
银时立刻戒备的后退了两步。
经历过白天的事情,他现在愈发怀疑对方在借机接近自己,干掉自己。
土方停下了脚步:“你不信任我?”
“你白天差点票出去一个好人,我怎么信任你?”
银时转过身:“姑且先各自行动吧。”
银时思纣了一下,抬手扣响了桂的房间门。
他努力的想着一些万全的措辞,好能说服对方让他进屋。
然而屋里的人似乎毫无戒备心理的样子,在听到敲门声之后,就径直朝门边走了过来。
门被拉开,室内的光线被从缝里挤漏出来。
里外的两个人对视了两秒,都是脸色一变,同时迅捷的后退,瞬间就拉开了大半距离。
“就当作没看见好吗?”银时举手,作投降状,“阿银我走错房间啦!”
“你要找谁?”高杉抬手,把银质的匕首横在胸前。
“关你什么事!我找厕所!”
“这是桂小太郎的房间。”
银时顿了顿,旋即出离愤怒起来:“哈啊——?!真好意思张嘴啊高杉君!那你让开!我也要找桂小太郎!”
“呵,这就是狼族的信誉?”高杉冷冷,“想杀预言家?”
“我可没说过我要杀他啊!拉近乎不行吗?!”银时信誓旦旦的举手发誓,“我答应过你的,七天之内不动手。阿银我保证!尖牙,耳朵,爪子还有尾巴,一个都不伸出来!”
高杉停顿了一下,挥挥匕首示意:
“枪,刀,通通取下来。”
银时把背在身后的猎枪摘了下来,又把挂着短刀的外衣脱了下来。
高杉眯眼,又打量了一番:“腰带也解下来。”
于是银时垂手,把腰带扯出来扔了到地上。
他对着高杉转了一圈:“我可以进去了吗?”
现在的银时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和松垮的裤子,肌体修长的线条和轮廓都清晰可见。
应该是没什么地方可以藏暗器了。
高杉点点头,扔掉手里的匕首,将门拉开的大了一些。
银时警惕的盯着高杉瞧。
虽说是进了屋里,但始终紧挨着房门,一步也不肯往里进。
“阿银我现在可是人畜无害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暗算我?”他不满的比划着,很委屈的样子,“你让我检查一下。”
高杉耸了耸肩:“随你。”
下一刻,他就被重重的压在了床上。
兽类的速度还真是......快的跟闪电一样。
趴伏在身上的狼人微微眯了眯他血红色的眼睛,审视一般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银时骑坐在高杉的腰间,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他盯着高杉看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贴在对方胸口嗅了嗅。
先是从脸颊开始,鼻尖扫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再慢慢闻到衣物,细致的去辨认每一处的味道。
而在高杉眼中,银时这种趴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的行为,活脱一只正在觅食的小奶狗。
他们贴的实在太近了,又都穿的不多。
异常短暂的接触都能感受到从对方肉体中传递过来的热度。
不消片刻,高杉就觉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湿热湿热的鼻息喷洒在身体上,薄薄的布料根本就隔绝不了。再加上银时一直在动,免不了彼此似有似无的摩擦和碰触。
银时检查的很仔细,连下身都细细的闻过了一遍。如果不是那双赤瞳里满满的警惕和谨慎,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到不行。
“诶呀——!!!”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吓得正专注的银时一个激灵。
“啊啊啊对不起,我进错房间了!”
桂小太郎一手捂眼,一手砰的合上了房门:“你们继续!继续!!!”
他们竟然在做爱啊啊啊!!!
妈妈我要长针眼了啊啊啊啊啊!!!
TBC。